“算了,”他舒了口气,趴在周为川背上,吸了吸鼻子,“我好像也没力气做饭……明天吧。”
周为川却笑了:“是在埋怨我吗?”
说不上埋怨,但这会儿确实是没精神。岑樾张嘴咬他肩膀,用牙尖磨,恹恹地不想说话。
于是周为川转身将人拥住,一手托着后颈,引导一个浅尝辄止的吻,一手安抚性地揉捏臀瓣,和在床上截然不同的力度和节奏。
岑樾被摸得舒服,像只顺了毛的猫,浑身软绵绵的。
他舔了下周为川的喉结,靠在他颈窝里,轻声说:“你插得太深了,我里面现在还有点痒,好像你的东西还在里面一样。”
果然,有些人给点甜头尾巴就要翘上天。
周为川不惯着他,转而扇了一下臀瓣:“别骚。”
真的要和周为川待在一起一整天,岑樾一时也想不出具体要做什么。
饭后洗完碗,周为川整理卧室,铺床单,他自己在公寓里转了一圈,补上参观流程。
两室一厅,六七十平的样子,每个房间都不大,但又五脏俱全,足够作为一个完整的家。
从只言片语中,他大概猜到周为川不是出身于他想象中的高知家庭,如今拥有的这些,都是他一个人打拼出来的。
岑樾没吃过生活的苦,大概率这辈子都不用操心钱,但也知道其中的不易。他想象周为川从少年时期浑身带刺的叛逆少年,一路变成现在的样子,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。
好奇的地方还有许多,就算已经成为恋人关系,他仍然觉得周为川像一棵神秘的树,离近了也无法看清枝叶全貌,让他时时着迷。
收拾完毕,时间也不早了,两个人今天又是赶路又是在床上折腾,决定直接休息。
周为川看书时,岑樾就趴在枕头上看着他发呆,连打了两个哈欠,终于忍不住挪到他怀里去:“周为川,这个房子是你自己买的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你好厉害。”
“没有,个人选择而已,”周为川轻描淡写道,“是因为赚的钱只用给自己花,没有其他压力,所以优先买了房子。”
床头柜上放着一摞书,看封皮的状态,都是些淘来的旧书。从武侠小说到汇编语言入门,五花八门的,各种类型都有,有的还贴着某某已倒闭图书馆的标签。
周为川在看一本《电子战装备技术》,岑樾问他时,他说只在睡前看。
“你看专业书也会犯困吗?”岑樾以为只有自己这样的人才会上物理课睡着。
周为川笑了一声,像要讲睡前故事一样,搂他坐到自己腿间:“二十年前的书,里面的技术都过时了,很无聊。”
岑樾翻了两页,不出所料地看不懂。
不过他现在不想上课,只对老师感兴趣,便把书推到一边,说:“再做一次吧。”
周为川没说话,任由他摘掉自己的眼镜,但用手掌握住了他正欲乱动的小腿,让他只能像犯错误的小学生,屈起膝盖老实坐着&ash;&ash;意思是不能再做。
岑樾也困了,顺势仰倒在他肩上:“好吧,那就睡觉。”
这一晚上还稍微能控制,第二天恢复了精力,他们几乎一整天都在做爱。
在此之前,岑樾从来没觉得自己是性欲很强的人,他谈恋爱不一定会上床,就算上床也不会贪多,更没有过纵欲过度的体验。但和周为川在一起,没做过爱的时候还好,一旦在彼此身上尝过了性爱的滋味,只要他们眼神一对上,那簇暂熄的火苗就有再度烧起来的趋势。
当真是在纵欲过度了。
明明很早就醒了,可他们一上午什么都没做,早餐也没吃,只在床上厮混。
岑樾含着周为川的性器,呼吸间都是他的味道。他有些迷乱,喉咙反射性地紧缩,近乎窒息却还想往深处吞,睫毛被生理眼泪沾湿,不停颤抖,求救一般地看向周为川。
下一秒,周为川钳住他的下巴,指腹擦过潮红的脸颊,将性器往外抽。他原本已经得救,舌尖又探出双唇,去追退出去的龟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