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半?那也太久了。”
对岑樾来说,三个月都不算短了。
当然,感情的保鲜期也要具体分析,现在他对周为川仍然是热恋状态,恨不能一有时间就和他待在一起,哪怕什么也不做,只是像现在这样各自看书。
“是为什么分手?”岑樾继续问。
周为川被他挠着手腕,只得放下书,顺手拿过手机,浏览消息:“大学期间谈的,他要出国念书,毕业后争取留在国外,我没有这个打算,所以分开了。”
失去书的遮挡,顶灯投下来的光线尽数落在岑樾脸上,他皱了皱眉,偏过脸去:“哦……”
“就没想过先不分开,谈一段时间异地恋吗?万一以后谁会改主意呢?”
“没这个必要,”周为川说,“自己规划自己的人生,没必要为了别人改变方向。”
微信收到一则好友申请,备注写的是“周孟芸”。
是老家的侄女,周为川国庆回老家时参加了她的婚礼,和她丈夫加了微信,后来她丈夫还找他借过一次钱,向他打听北京的驾校行业好不好干。
周为川一概没有理睬&ash;&ash;不靠谱的远房亲戚,他没义务管。
通过申请后,周孟芸没有发消息过来,他便也没在意。
“好无情啊周老师……当时人家肯定伤心坏了吧?”岑樾打了个哈欠。
周为川没接话,见他皱着眉躲光,便改成单手滑动屏幕,浏览电子战相关技术的推文,分出一只手,盖在他眼睛上。
手掌温热宽大,覆着一层薄茧,很性感。
岑樾喜欢被它碰,不由自主地用双手握住周为川的小臂,让他不要只碰眼睛。
周为川很快读懂了他的渴望,移动着五指,在他脸颊和耳朵附近摩挲,低声说:“就这样睡吧,一会儿再抱你躺好。”
他是打算直接哄人睡觉了,可岑樾还觉得不够。
他哼了一声表示不乐意,闭起眼睛,小猫似地,舔周为川的指缝,用牙尖磨指节的漩涡。像在玩一件危险的玩具,玩具越是有攻击性,他就玩得越尽兴。
小动作越来越放肆,终于引起了周为川的不耐。
“啧……”周为川低头看他一眼,收回温柔,轻轻扇了一下他的脸颊。
没用力,当然也不可能真的用力。
如果周为川什么都不做,兴许等岑樾玩够了就会老实睡觉,可他突然像这样凶一下子,岑樾顿时感觉自己不太好,底下要硬了。
想到这个人在情事里才会表现出来的,暴戾专制的一面,岑樾愈发心猿意马起来。他松开周为川的手,顺势挪了挪位置,稍一偏头,鼻尖刚好碰到周为川腿间安静蛰伏的东西。
“不行。”那只手立刻捏住了他的下巴:“明天你要早起,忘了?”
岑樾最近在远程跟进澳洲学长的项目,隔着两个小时时差,那边九点准时开讨论会,他七点钟就得穿戴整齐坐在电脑前。
“可以快一点做……”
“不行。”周为川言简意赅地重复道。
岑樾知道再跟他犟下去只会挨收拾,却还是胆大包天地跨坐到周为川腿上,拿掉他的手机,继续提要求:“那我要别的可以吗?”
别的无非是手指和嘴,指奸和口交。
但周为川来对他做这些,和一场真正的性爱其实差别不大,就算是口交这种承受方一目了然的方式,他也不能完全处于主动和享受的一方,反而有可能哭得更惨。
想起上次的经历,岑樾一边后怕,一边期待。
周为川把他腿上弄得指痕斑驳,牙印也是,好几天都没消下去,大腿内侧尤其严重,他走路时蹭到裤子都会激起一阵刺痛。可是他又很舒服,周为川含他的性器,光是这个认知就足够他射上好几回。
岑樾没穿睡裤,两瓣臀被掌在周为川手中,粗鲁又色情地抓揉几下。
这会儿岑樾也不闹了,只乖乖张开嘴,把舌头给周为川吃,接下来不管周为川给他什么样的性爱,他都要。
原本岑樾也是强势的性格,习惯在感情上做主导的一方,能让他心甘情愿被牵着鼻子走,只能说对方的本事足够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