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着模糊泪水,他看到周为川脸上浓重的欲色。
男人敛着眉,似乎在压抑着怒意,动作越发粗鲁,按着他的后颈,半根阴茎在湿红的唇间不断进出,腰腹的肌肉随之绷紧,每一寸沟壑和线条都充满野性,令人在混乱中移不开视线。
如果对方是周为川,岑樾不介意被这样对待。
他只会为此而兴奋。
只要他不认为这是一场凌辱,不认为这是区分地位高低的一种方式,他就可以尽情去享受,表露自己最真实的感受。
他跪在飘窗边,一丝不挂,睡袍落在地上,身前的性器高高翘起,不知羞耻地淌着清液。在他对面,周为川靠坐在窗沿,只解了裤腰,张开双腿,唯一裸露出来的阴茎被岑樾吃进了大半,剩下粗壮的部分,隐在下腹毛发的阴影中。
性器退出口腔时,岑樾哼出一句泣音。
他喉咙被顶得很痛,整个人仿佛失了神,舌头跟随性器的离开探出口腔,忘了要收回去,双手还下意识扶在周为川大腿上,指节用力到发白。
周为川扶着性器,再次抵上他的唇瓣,只下一个单字的命令:“舔。”
此时岑樾才像灵魂归位一般,身体猛然抖了一下,而后听话地低下头,舔舐精孔,尝到浓郁的腥膻味。
他自发地想要继续尝试深喉,周为川没让,捏着他的下巴,只喂给他粗硕的冠头。
这样对岑樾来说不那么吃力了,周为川也肯分出几分温柔,理了理他的头发。然而没过多会儿,抓在大腿上的手指忽然紧了一下,周为川低头瞥了眼,轻笑道:“射了?”
地毯上多了几道白液,肇事者难得红了耳朵。
“嗯,不知道……”岑樾试图揭过此事,他将周为川的皮带完全松开,露出底下胀大的囊袋,“你要射吗?”
“要。”周为川仍惜字如金道。
在此之前,周为川没真的在岑樾嘴里射过,更多时候是岑樾喜欢闹他,而他适当纵容。
他全程没有摘下眼镜,射精的时候几乎一眨不眨地和岑樾对视。
其间不加掩饰的欲望和攻击性,无一不传达到岑樾。
岑樾渐渐涨红了脸,不知是因为这个人的眼神还是他带来的窒息感。眼泪快要把他淹没,永远骄傲漂亮的脸在此时显得有些可怜。
精柱一股接一股喷进来时,他没控制好呼吸,呛了一下,周为川也终于放过他,抽出性器,将剩下的浇在他脸上。
窗帘没有关,飘窗的高度足以挡住他们正在做的事。周为川背后的城市已是华灯初上,因为正值新春佳节,惯常是冷调的霓虹中多了不少红色,像一团团神秘的雾。
他呼吸尚未平复,居高临下地望着岑樾。
看他睫毛不停颤抖,嘴唇被磨得艳红,鼻尖那颗小红痣被精液遮住。他看了许久,心底却没被激起愉悦的波纹。
这个晚上还远没有结束。
只消周为川的一个吻,岑樾很快又硬了起来。他跪趴在地毯上,像发情期里渴望性交的动物,翘高臀瓣,等待性器的侵犯。
但周为川没有给他。
一整晚都没有给他。
他只用手指和他性交,让他的穴和阴茎不停高潮,而后在他恍惚的不应期里,把沾满骚水的手指送到他唇边&ash;&ash;到这一步,惩罚的意味已经不需要过多解释。
“不要玩了,我后面真的要坏了,”岑樾吸了吸鼻子,没什么力道地咬他指节,“周为川……你抱我一下啊……”
他上身伏在床上,膝盖在地毯上磨红了,腿根还在无意识地打着颤。
裸背正对着周为川,白皙光滑,线条骨感而不过分瘦弱,向腰臀收拢出一段恰到好处的弧度,其上散落着几枚无规则的小痣,好像是因为冷才发抖。
周为川定了定神,眸中冰冷与滚烫两种极端冲突的情绪被压下。
半晌,他拿起地上皱成一团的睡袍,披在岑樾身上,这会儿才看到上面溅上了不知是谁的精液。
“岑樾,我等你回来跟我好好说。”
周为川一晚上都没怎么说话,这是截止目前最长的一句。
他搂住岑樾,手掌覆在肩头,轻轻摩挲着,侧脸凑近,鼻尖蹭过他的颈窝,低语道:“不管你在想什么,决定了什么,都不要再敷衍我。”